好的,我来帮你改写这段文章,保持原意不变,并适当丰富细节描述,字数也尽量相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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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第三十回起,来保替太师蔡京送了生辰担,蔡京喜出望外,便为西门庆拿下了一张虚名告身。于是西门庆从一个普通百姓,一跃成为金吾卫副千户,正式担任五品大夫的官职,在山东提刑所任理刑副千户。
这可是许多普通百姓梦寐以求的荣誉和地位啊。武举虽不及文举被重视,但考核却同样严格,乡试、会试、殿试的程序完全一样。武举不仅要考弓马枪械,更得写笔试谋略,是真正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万里挑一的竞争。
要获得功名,少年时就得刻苦钻研,十几年风霜雨雪的磨炼,才能有资格一试。武科的考试甚至比文科更严苛,武乡试的录取名额约是文乡试的一半,三年一考,全国大约招收840名武举人。直隶(河北)名额最多,达108人,其他省份名额则普遍低于60人。这只是乡试,考中即为武举人。
展开剩余88%会试同样三年一度,录取约120名。会试第一名是武状元,授正三品参将;榜眼授从三品游击,探花授正四品都司;二甲武进士授正五品守备;三甲武进士授正六品署守备。全国武科第四名才拿正五品守备的品级。
而西门庆呢?靠着蔡京的两次关照,再加送生辰担,竟然一跃成为从五品的副千户,比三甲进士还要高出许多。你说这滑稽不滑稽?
难怪作者感叹:“富贵必因奸巧得,功名全仗邓通成。”这本书写于万历年间,虽借北宋末年故事,却真实反映了明末的社会现实。
不过这类现象似乎客观存在,无论何时都有,难以根除。若读者看到了,也别急着反对,有时我们自己也未必比他们高明。
三十回中,李瓶儿刚给西门庆生了儿子,来保立刻来报喜,双喜临门,清河县的富贵权贵都纷纷前来贺喜,背后门道可多得很。
1、西门庆衣着的门道
西门庆准备做什么呢?除了正式到提刑所下扎付,走程序,他首先得做一套行头——乌纱帽,裁尺头,圆领袍,还花了大价钱从王昭宣府买了一条镶嵌水犀角和海鹤顶的大腰带,价值足有一百两银子。这不仅是体面,更有巧妙之处。
他的穿戴必须奢华讲究。若不用好东西,下面那些送礼的便会认为你不值重视,自然送的礼物也会缩水。你用了奢侈品,立刻提升礼物档次,别人也不敢再送次货。想想看,西门庆腰上这条大带就值一百两银子,你要送五十两的东西,脸面往哪儿搁?即便装扮看似朴素,耳钉价值几万,手链数十万,手表几百万,这些不只是奢侈品,是身份的象征,必不可少。
2、吴恩典借银的门道
还有个小插曲,关于吴恩典得职及西门庆放出的官吏债事。来保送生辰担时,自己也得了郓王府校尉职务,属武职倒也罢了。吴主管虽是九品小官,却掌驿站仪仗车马迎送,收入不菲。
有官职便得花钱“孝敬”,这话儿虽然讽刺,却真实反映官场习俗。那班官老爷吃惯了好酒好菜,招待开销极大,还得包房陪酒,临别带上几坛金华酒,连制服都得添置。
吴主管哪来那么多银子?只能向西门庆借款,居然一口气借了整整一百两!要知道,明朝县太爷年俸才四十五两。一个九品驿丞上任就得花一百两,外加每月五分利息,四季八节还得应酬,何时还得清?不过官场里谁见过越做越穷的?
他说:“上任见官摆酒,置办衣服,开销巨大,真是没处去。哥看我面,借点银子周济周济。”西门庆看了借据,便抹去利息,只要他日还本钱即可,自己也明白官场里银钱搅缠是常态。
吴主管拿了钱,先付了给保头应伯爵十两,择日赴任。至于如何筹钱还债,那是他自己的事。不会找钱那才是倒霉的,谁都知道怎么过得滋润。
3、李知县送贺礼的门道
原来西门庆身份低微,家财虽丰,仍比不上县里官府的李知县。但如今西门庆官升五品,身份高过李知县,李知县自然得巴结讨好。于是,他和同僚送上羊酒等贺礼。
他们虽生活不算富裕,但比起富商,钱更紧张。羊酒算是寻常礼物,若只送这一样,显得寒酸,仿佛轻视对方。若送贵重,怕自己没份,毕竟升迁靠的是上面,年底要把好礼送到东京汴梁官府。怎么办?
李知县聪明,决定送“人情”。县衙里有个小门子张松,生得清俊,识字会写,善唱南曲,穿着讲究,身份虽低却不失风采。送这样一个门子,不失为一种体面而经济的“礼物”。
《金瓶梅》中,李知县、苗员外、西门庆等人都有“送人”的习惯,甚至韩安国送了自家小舅子。如今看来,古人对“人情”这门学问,确实别有一套。
花不起大钱,花小钱讨好,满足对方的低级趣味,双方都能得面子里子,这才是县太爷的本事。西门庆自是乐得受用,日常用的上,暗中也用得着。
西门庆的上司夏提刑也不吝啬,“差了写字的,拿手本三班送了二十名排军”,当然这些都是夏提刑自掏腰包,西门庆却还得掏钱,还得交份给夏提刑。
4、当女眷也得懂门道
不仅男子纷纷送礼,府中女眷也积极巴结西门庆,但不能借他升官之事作礼,由于李瓶儿刚生儿子,她们便以满月名义,送上厚礼,至少图个平安无事,免得日后生事。
特别是做行院的更要巴结别人,别人送表礼,她们必得送大礼。吴大妗子、二妗子、杨姑娘、潘姥姥、吴大姨、乔大户娘子等众多亲邻堂客女眷,纷纷送礼为官哥儿弥月庆贺。李桂姐、吴银儿见西门庆官职提升,家中添丁,也送上大礼,坐轿子前来祝贺。
如此一来,西门庆“每日骑着大白马,头戴乌纱帽,身穿五彩绣线狮子补子员领袍,腰间束着四指宽的萌金茄楠香带,脚蹬粉底皂靴,排军列阵,张打着大黑扇,前呼后拥,随行人数远不止十几个,在街上威风凛凛地晃荡。”
此景可称夸官,清河县上下都知道这位大官人,谁不想快点巴结他?
5、老太监贺喜的门道
二十八日是官哥儿的满月酒,西门庆数着县中大人物,开出了十二张大红“牛肉干”,意指谁都必须赴宴。若礼数不到,谁人没犯错时被他抓住,岂不完蛋?
蔡京赏给西门庆的这个职位非同小可,虽非县官,却胜过县官,不仅本地大户争相结交,宫中内官也派人来往。首日,薛太监差人送来坛内酒、一牵羊、两匹金缎、一盘寿桃、一盘寿面和四样佳肴,既祝寿又贺喜。
到正日,皇庄砖厂管事刘公公与薛内相也派人送礼。随后,两位太监身穿过肩蟒袍亲自带人前来,他们送的多是表礼,价值不高。
周守备说:“二位老太监德高望重。常言三岁内宦,居冠王公之上。”他们与西门庆并无交情,虽已退休,西门庆也不敢得罪,二人为何要来?
答案藏在他们与周守备的对话里。席间笑乐院表演完毕,该由小优秀儿弹唱。周守备推让老太监点曲,刘太监礼让一番,实际上是在试探周守备态度,看是否尊重他们。
刘太监慢悠悠地说:“唱个‘叹浮生如梦’。”明显暗示过去在皇上身边的权势,退下来如黄粱一梦。周守备急忙推辞,说今日喜庆不能唱这忧愁曲。
刘太监接着说:“你会唱‘虽不是八位中紫绶臣,管领六宫中金钗女’?”这是杂剧《陈琳抱妆盒》中的唱词,讲述宫内往事,不能唱。
薛太监又提:“让他们唱《普天乐》‘人生最苦是离别’?”这是宫中旧事的哀叹。周守备慌忙推辞。
二老看出识趣,定了调子:“我们这些内官只答应万岁爷,词曲滋味不懂,唱罢算了。”
虽告老还乡,但提醒周守备:“记着,我们是伺候过万岁爷的人。”
最后,周守备凭着自己的官衔,终场了一出喜庆的《三十腔》,才算完结。
这也说明老太监们来结交西门庆的真正用意。他们想在退休后继续狐假虎威,借用关系延续权势,虽然手中无权,但宫中根子不少。大事仍找上头,琐碎小事不必跑东京汴梁,有个西门庆这样的“人情”在手,省事又灵活。西门庆也明白这一点,善用他们的资源,对自己大有裨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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